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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爱纸质书 书展之后,每个人都告诉了我缘由
时间:2019-05-15 13:11 来源:北京青年周刊

编辑 唐依敏唐依敏 美编 崔洪洋



  热泪盈眶,不知道为什么,当坐在abC艺术书展的橘黄色充气椅上听着摄影师编号223讲他做的出版物时会想到这样一个矫情的词,听他说自己的第一本出版物到后来的日本出版社、法国出版社为他做的出版物,那零零碎碎的照片,逐渐组成纸页,变成书籍的故事。大约是因为他的故事让我想起大学的时候和朋友做过的一本出版物,一本并不成熟的书,打印纸做的书页有些太过苍白,因为没有硫酸纸而最终舍弃的扉页,但那是我心里最有温度的一本书。不得不说,真的很喜欢在abC艺术书展的感觉,那样人头攒动,摩肩接踵的感觉,想想这些人都是为了书而来,你就觉得全身都激动得起了好几层鸡皮疙瘩。而那些男生女生们穿着好看的衣服,打扮得时髦又有趣,大家都以像是要去参加一场音乐节的样子去参加书展。
  书展过后我采访了很多人,每个人都告诉了我自己热爱纸质书的缘由,那些理由不尽相同。但是我总想起在2018年书展的后记里写的这么一句话:“寒冬也有尽头,读书和唱歌仍让我们像鸟儿一样自由”。想由衷地感谢这些书,是它们让我们拥有如此这般恣意又丰沛的灵魂;是它们,让我们仍像鸟儿一样为自由而歌唱。


赵梦莎:书展角色很奇妙

  说起abC书展的成员做书展的感觉颇有几分仗剑江湖的豪气感在里面,四年前的中国本土还没有自己的书展,抱着“那就我们来做吧”的心态,abC艺术书展就这么轰轰烈烈地展开了。对于她们来说书展的存在是奇妙的,“它的存在是为了保住城市中的创造力和想象力,它为已经走上创作之路的人找到同好,为还没有开始创作的人提供某种可能性,它也可以什么都不是。”但是书展对于这个城市有什么影响?大概就是到了今年abC艺术书展讲座时有嘉宾问“第一次来到艺术书展的人请举手”时,现场80%的人都举起了手。这是一种浸润在城市中的深情,不动声色,润物无声。

 Q:最开始是什么契机让你开始做的abC艺术书展?

  A:最直接的契机是四年前中国本土还没有自己的艺术书展,那就我们来做吧!第一批abC的成员周玥、胡沁迪、魏臻在做书展之前,我们已经做了四年多的出版。所以从做书人角度也会觉得需要一个向外的平台。没有书展的时候,独立创作者们很少机会能面对面交流,大多通过网络进行分享传播。可以说,abC艺术书展的出现是把在中国从事艺术出版的群体聚集起来。
  艺术书展是一个集中展示、交流的专业平台,一方面是能帮助参展方打开广泛的受众群,是很好的宣传机会。另外,参展方之间的同行交流也是互相学习的机会,非常难得。更有机构与创作者个人通过abC相识,进而开启了合作。
  Q:在策展的过程中有没有发生特别印象深刻的事?
  A:abC每年策展性较强的部分都集中在“关注单元”和“特别呈现”项目。今年的关注单元其中一个是“混水钓虾场”。策划者是来自草率季·台北艺术书展的团队。草率季和abC就像是共同成长起来的朋友,差不多在同年创办,也是非常喜欢实验性策展、玩现成品材料。方案沟通的过程只是先定下了一个主题,希望他们在abC的呈现能反映台北艺术书展及当地艺术出版的特点风貌。这也是这次唯一一个我们在进场布展前都没看到具体展览设计方案的项目,只有一个关键词“钓虾”——一种台湾民间风俗的游乐项目。Frank(台北艺术书展创办人黄伟伦)说想给我们一个惊喜,而我们也给予他完全的信任。布展时他们自己带来了所有的工具材料,充气材料轻盈又强烈,真的让人很受启发。
 Q:你觉得在abC艺术书展上发生的最让你印象深刻的一件事或者是某个瞬间是什么?
  A:今年让人最为难忘的是《加加林》(GAGARIN)杂志创始人休特先生的讲座。2018年我们在abC的公众号上曾经写过一篇关于艺术家书历史梳理的文章,其中就提到了这本开山鼻祖式的杂志,去年9月份就在纽约艺术书展上见到了创办者并真诚邀请他来北京参展。没想到《加加林》是第一个报名参加abC北京艺术书展的人。他是书展上最年长的面孔,却常常看到他笔挺地站在展位上等待观众向他提问。休特先生的讲座是安排在书展最后一晚的夜校时间,很多展方都慕名而来,听得很认真。他分享了杂志里收录的艺术家写作片段,还一字一句念给观众听。其中提到理查德·塞拉(Richard Serra)的一段自述开头,回忆起童年的金门大桥如何影响他的大地艺术创作。爷爷说每每读到这里,自己都禁不住哽咽,我们的同事也忍不住哭了。
  Q:感觉在现场的每一个人都对出版这件事充满着热情,你觉得是什么原因让你对这件事保持着热情的?
  A:每一个时代的创作者都渴望交流与认可。尤其在出版和独立创作者这个群体中,大家并不以营利为目的,单纯地想要记录和分享自己的作品给更多的人。他们真诚、可爱、无私,这样健康的气氛在我们看来是十分珍贵与不可多得的。因此我们也希望更好地在本土营造出一个健康可持续的出版生态,给这些创作个体更多的发声机会,为梦想续航。
  Q:现在是一个信息化的时代,你觉得纸质书的意义何在?

  A:纸质书作为一种传统古老的媒介在今天已经不只是信息或知识的载体了,也承载时代的变化、创造力的更新。“书”甚至已经不止于纸,而是应该以更加丰富  的形态被创造出来。而无论如何,因为实体出版物需要被打开、翻阅、接触这一系列动作的“亲密接触”,让这种媒介天然地具有互动与交流感,也使得广义的“书”始终拥有其独特的美学意义及社会意义。


  Q:那你觉得纸质书的未来在哪里?
  A:需要先强调一下我们并不是传统出版或做书的专家。abC首先是“art艺术”,然后是“book书”。我个人对出版物的未来发展也并不全然乐观。作为爱买书读书的人,我希望未来能看到越来越多内容与形式得结合得更好、更注重视觉与质感的实体出版物。它们将是更经济易得的“艺术”,被越来越多的人收藏。
  Q:纸质书带给你的感动是比电子书要多吗?
  A:书是文明的痕迹,印刷物的物理性始终无可取代。但这不意味着我们要去抵抗任何时代变化带来的媒介更新。今年的abC北京艺术书展上,一位叫浪栗三郎的不知名漫画家就用airdrop发送给大家他漫画中精美的动态图片。
  Q:你还参加过哪些让你觉得还不错的书展吗?
  A:老牌艺术书机构Printed Matter主办的NYABF纽约艺术书展、LAABF洛杉矶艺术书展丰富性和专业性上都让人非常受启发并值得学习,会让人点燃对自由气氛的向往。而I never read,Art Book Fair Basel瑞士的巴塞尔艺术书展,从视觉设计风格到参展环境、主办方待人都非常的chill(放松),几天书展虽然很累,但仍旧感觉是度假的感觉。另外,因为每年与巴塞尔艺术博览会同期,参展出版物和观众人群的专业(学术)程度很高。
  Q:每年参加书展的人是在递增的吗?今年有什么你觉得特别大的变化吗?
  A:从参展方及观众的数据来看都是逐年递增的。每届的参展申请中有超过30%都是第一次递交申请的创作“新人”。由于第一次在北京的西部举办书展,也能明显感觉到观众的背景、年龄也较往年更为丰富。特别大的变化是,在讲座时有嘉宾问“第一次来到艺术书展的人请举手”时,现场80%的人都举起了手。
  Q:我看到你们在公众号里写过一篇文章叫“用出版物打开城市的可能性”,所以你觉得书展在城市里或者说人们的生活里充当着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A:这篇文章介绍了一群以独特视角观察和记录城市变化的人,他们的身份背景多元,共通点是都在积极发掘着都市生活中容易为人忽略的重要联系。“城市的变化”这个题目很大,但他们从细枝末节的角度切入,在书展中以出版物为媒介,与每一位生活在城市中的观众进行交流。
  书展的“角色”很奇妙,它的存在是为了保住城市中的创造力和想象力,它为已经走上创作之路的人找到同好,为还没有开始创作的人提供某种可能性,它也可以什么都不是。

赵梦莎


  艺术编辑、写作、策展。

  abC艺术书展联合发起人。


关于abC艺术书展
 abC(art book in China)艺术书展始于2015年,始终致力于推广中国本土艺术家书和出版物,并积极引入全球优秀的出版人和机构建立深度对话。作为国内最具专业性的艺术家书展览与国际性的出版博览会,每年吸引出版类同仁、媒体及观众数逾万,在艺术、设计和出版领域逐步建起独特的影响。

  自2018年起,abC发起非营利项目ABCA(Art Book in China Archive)中国艺术出版献库,收集并归档杰出艺术创作者和独立出版人的艺术出版物,梳理中国艺术出版的发展历程,荟集正在发生的前沿实践,协助并发起针对该领域的学术研究。


郭小寒:做纸质书自有另一种价值算法

郭小寒

 作家、乐评人、音乐推广人、独立策展人。前资深媒体人和互联网创业者,曾联合创办乐童音乐和“乐空间”,大内密谈音乐节目女主播。


  郭小寒的第一本独立出版物是几年前为了庆祝妈妈生日做的一本诗集叫《万物生灵》,印量500本,方便妈妈馈赠给周围的亲朋好友。她说,“每做一个新的产品就是一个新情感记忆的开始。每售罄一个产品就意味着一段情绪的消化完结,这是我们不断与过去的自己告别的方式。”

  对于郭小寒来说,“做纸质书的人对世界是有另外一种价值算法的”,至于为什么喜欢纸质的书?那大概是一种源自于本能的冲动,“这件事跟绣花似的,我觉得这件事本身就有意思,我其实也说不出这是为什么。”

Q:你还记得自己做的第一本出版物吗?
  A:是在我妈妈65岁生日的时候,给她做的一本诗集,名字叫《万物生灵》,其实我妈妈就是那种在农村生活的普通老太太,平时特别爱写打油诗。我就给她做了500本诗集让她可以送给周围的亲戚朋友,她也特别开心。我觉得通过做这本诗集的过程我也走进了她的心里,因为现在很多人都会跟自己的原生家庭有一些矛盾,但是通过这本诗集我觉得我跟她建立起了一种情感上的连接。
  Q:做这些出版物的过程中有没有什么让你印象特别深刻的事?
  A:整个过程都挺有意思的,因为你最开始的时候什么都不懂,你不懂选纸,印刷,色彩调配,装帧和设计,你想尝试的东西也特别多,然后你还要自己去印厂盯着,本质上做出版物其实是一个体力活,但是这种体力劳动是一种修行,是对我的一种锻炼。因为我平时自己有公司,可能我的很多活都有人替我干,我甚至连快递都不用自己发。但是在做出版物的过程中,包括我参加书展自己去吆喝卖书,搬快递,每一个东西都是需要我自己去做的,其实它能够让你不那么退化。
  Q:你觉得在abC书展上发生的最让你印象深刻的一件事或者是某个瞬间是什么?
  A:你可以和邻桌的人互相聊天,它不像是普通的活动,大家就是买家和卖家的关系,但是书展里面很多人都是出版机构的,有一种同行的关系在里面。大家就可以互相学习一些表达方式和技术手段,是一些很专业的人在做这个书展,特别是你可以跟国外的一些出版机构去学习很多东西,它们的一些表达方式。当然也有人来学我们的东西,他们可能也不买你的东西,就来你的摊位拍照,但是我觉得也无所谓,用这种方式来分享的话我觉得也挺好的。包括我的朋友董良,他今年的书是用布的封面,就有好多人来拍照但是也不买,他也会一直跟大家讲这本书的工艺啊,包括选纸这些,在这里大家都很爱分享。
  Q:现在是一个信息化的时代,你觉得纸质书的意义何在?
  A:我觉得纸质书的意义就是有的人喜欢纸张,愿意琢磨这个,其实它并没有一个大众价值,有好多人就是喜欢这个手工业,你可以做的内容很多,你每次的期待也不一样,其实它就是一种个人表达的传播,就很有意义。但是可能很多人想表达的其实是没有这种大众价值的,就像是我给我妈出版诗集这件事一样,它对于广大老百姓来讲没有意义,我通过出版完成了,它其实是一种自我情绪的延展,是一种个体与个体之间的联系。像是现在我们老说集体,我们想要一本书的发行量有几万,新媒体的阅读量可以十万加,但是我觉得还在坚持做纸质书的人对世界是有另外一种价值算法的。
  Q:你觉得坚持做纸质书的人的价值算法是什么样的?

  A:更强调精神价值,就是做这件事我高兴,大家把时间和精力都花在自己身上,我觉得这样的人是富有的,但是这不是金钱上的一种富有,而是意识上的一种富有。


“一本书中完整的文字或者图像信息能给人带来的启发和思辨更大”

那狗达


  插画师,生活工作在北京,即将搬去上海。
  Q:你是怎么开始做出版物的?你的第一本出版物是什么?
  A:我一直都喜欢买印刷品和实体书,当时正好从朋友那里听到abC北京书展的信息,十分感兴趣,这便是我第一次做书的缘由。我做的第一本便是我大学毕业时的毕业设计作品,我把《诗经》中四首关于爱情的诗打乱顺序抛弃文字用纯图像的方式做成的一本折页书。
  Q:做这些出版物的过程中你觉得印象最深的事是什么?
  A:有时候设计了很久的画面发现到实现的步骤时总是会有各种各样不令人满意的事情发生,让人感叹做成一本书要花费掉时间成本和心血真的很大。
Q:你觉得是什么原因让你对这件事保持着热情的?
  A:主要是喜欢印刷品以及纸质书的触感,其次是有的时候在做工作的时候一本书最后成型的主导权不在我的手里,我只是一个负责出画面的人,但是自己做书是一套非常系统的工作,,要考虑到的问题非常多,所以做出一本书能给人带来的成就感也非常大。
  Q:现在是一个信息化时代,你觉得纸质书的意义何在?
  A:互联网时代其实信息是爆炸的,有的时候是一些很碎片很片面的信息,片段的文字能带来的有效信息很多时候是很少的,一本书中完整的文字或者图像信息能给人带来的启发和思辨更大。纸质书其实还有一个质感的问题,好的设计配上质感完美的纸张和印刷的时候,除了视觉上还多了一份触觉上的感受,其实是感官上的体验会更丰富。就像不能只是在网页上欣赏一幅架上作品,现场带来的视觉感受会更加不一样。
  Q:你觉得在abC书展上发生的最让你印象深刻的一件事或者是某个瞬间是什么?
  A:一个女生在现场看到我的作品发现她很早就在社交网络上关注我了,很高兴她买了我这次带来的全部作品,我们互相加了微信之后,晚上她和我说她这阶段的情绪十分低落,白天发生的事情让她感到开心和振奋很多,我也特别开心,感觉自己做的东西也有一点意义。
Q:你最近翻阅的一本纸质书是什么?

  A:手头看的书是安部公房的《箱男》,讲了一个生活在纸箱中的男人,用这样的方式和外部世界隔绝,在都市中游走的故事。


“常常有人说看到作品就应该像看到本人,作品也是创作者的另外一个感情发泄的出口。我在我的作品中表达出我的思考,并且能通过这样的形式链接更多有相同想法的人我觉得很有意思。”

兔白大tubaida


  自由插画师,绘本作家和专栏连载作家,本科毕业于湖北美术学院视觉专业,京都市立艺术大学硕士在读。
  Q:你是怎么开始做出版物的?
  A:我目前在日本读视觉研究生,国外研究生课题比较自由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任何内容。本身我自己一直都是平面设计师,因此从到日本的四年前我开始以绘本的形式做独立创作。我的第一个出版物是收到杂志社的邀请以绘本日记的形式连载:兔白大的旅日手贴。第一本独立出版书籍是绘本作品:《我的小尾巴》。
  Q:做这些出版物的过程中你觉得印象最深的事是什么?
  A:目前除了专栏连载我独立出版了9本绘本作品。印象最深刻的是我刚开始画的四格日记系列,虽然我是用中文创作的但是日本人看了以后和我说虽然看不懂内容但能感觉出其中的喜怒哀乐,我意识到图画是不需要语言就能传达感情的一种方式。
Q:你觉得是什么原因让你对这件事保持着热情的?
  A:常常有人说看到作品就应该像看到本人,作品也是创作者的另外一个感情发泄的出口。我在我的作品中表达出我的思考,并且能通过这样的形式链接更多有相同想法的人我觉得很有意思。所以慢慢变成了我的生活无法替代的一部分。
Q:现在是一个信息化时代,你觉得纸质书的意义何在?
  A:在创造出文字之前人们就用图像传递信息并且可以保存下来,纸媒比起新媒体发展迅速的如今,纸质书籍除了有一份读书的仪式感,作者从书籍设计到选纸等是电子书籍永远不可能替代的。另外,电子书籍在选择的时候很多是先知道这本书再去找这本书的电子阅读,而我喜欢在书店中没有目的地翻阅随意找寻适合当下的读物,这样的方式更能给我带来惊喜。
  Q:你觉得在abC书展上发生的最让你印象深刻的一件事或者是某个瞬间是什么?

  A:让我很感动的几个瞬间是有几个读者告诉我是专门因为我从外地过来参加书展,还有因为我是做儿童绘本书,现场有很多带小朋友来看书的。当小朋友一直很认真翻看我的书,妈妈问他你想要吗?小朋友很认真地点了点头。这个瞬间让我觉得很感动。

  Q:你印象最深的一本纸质书是什么?

  A:印象比较深刻的书是很久以前看的一本叫《我在伊朗长大》,这是一本漫画形式的书籍。这本书还被改编成同名电影,我当时是一气呵成读下来的,是我非常喜欢的作品推荐给大家。

  “科技为我们提供了很多便利和机会,但我还是觉得记住不同纸张的质地和气味更加重要。我认为它给人的感觉比电脑更真实”
  Q:你是怎么开始做出版物的?你的第一本出版物是什么?
  A:以前我经常会去逛艺术市集,一些看过我作品的朋友会鼓励我去参加这种活动,比如艺术书展。于是我就自己出版了一本名为《buy high》的画集,也是我的第一本插画集。其实我一直想做自己的画册,但一旦有了一个具体的截止日期,确实会更有动力去完成它。
  Q:做这些出版物的过程中你觉得印象最深的事是什么?
  A:在制作这些出版物的过程中,令我感到惊讶的是印刷的形式和内容的选择实在是太多太多了。我喜欢选择和组合每一页所带来的挑战。调整总是很有趣的过程,直到它最终以你喜欢的方式呈现出来。
  Q:你觉得是什么原因让你对这件事保持着热情的?
  A:现在中国艺术界的大环境还是一个持续向前发展和鼓励创造力的氛围。我喜欢这个过程,喜欢这里的人和活力。尤其当你读完一本纸质书的时候,也会有一种成就感和自豪感,很棒。
Q:现在是一个信息化时代,你觉得纸质书的意义何在?
  A:科技为我们提供了很多便利和机会,但我还是觉得记住不同纸张的质地和气味更加重要。我认为它给人的感觉比电脑更真实。
Q:你觉得在abC书展上发生的最让你印象深刻的一件事或者是某个瞬间是什么?
  A:说实话,我再次参加abC书展的原因是因为去年上海站给了我很多难忘的回忆。很难讲哪个时刻印象最深,因为整整三天都过得忙碌又很幸福,被各种美好的人和事不断冲击着。
  Q:你最近翻阅的一本纸质书是什么?或者说你印象最深的一本纸质书是什么?

  A:我翻看的最后一本纸质书可能是《Blindboy》或David Shrigley的《Lose Your Mind》。我最难忘的小说可能还是Oscar Wilde的《The Picture ofDorian Gray》;漫画书呢,我是看着《Calvin andHobbes》长大的,深受其影响。


chandoso


 生活在北京的美国手艺人。chandoso是西班牙语“街上的流浪狗”,正如他的艺术作品,充满街头气息。在波哥大、马德里和北京的生活经历深刻地影响着他的创作。他的部分创作探索自发性,另一部分则着重于传递更深层意义的主题。正如朋克音乐同时兼具混乱和清晰的特点,chandoso的创作也背离传统的艺术规则。

  “随着时间累积它会泛黄,会有泪迹、手指的汗渍,或是当时的爱人在书角写下的秘密。这都是纸质书才有的记忆。”


PINKFACE


  北京人。常游走,常拍照,眼睛不大却洞察力敏锐。曾经做过7年的媒体人,现音乐厂牌从业者,独立拍片人。
Q:你是怎么开始做出版物的?
  A:我很早就开始拍东西,但照片都是零零散散,很少整理。大学因为读了新闻学有专门的摄影课,第一次进暗房的感觉比谈恋爱还兴奋。尽管手机拍照很便利,但胶片是任何其他都替代不了的。所以这次书展我带的都是用胶片拍的独立的照片,准备做一本自己的手工摄影书。
  Q:做这些出版物的过程中你觉得印象最深的事是什么?
  A:因为我的书还在准备过程中,对我来说最深的感触是在茫茫照片海中找到一个可以集合成一本书的理由和对应的照片,然后讲一个有趣的故事。因为以前拍照的过程很纯粹,并没有带有任何目的去拍。现在挑选的过程也是一个审视和了解自己的过程。
  Q:你觉得是什么原因让你对这件事保持着热情的?

  A:我对纸质品有很深的执念,以前也在杂志社工作过很多年。如果能做一本属于自己的书,也不浪费自己那么多年按下的快门。我曾经淘到过1998年过期的黑白胶片,前年用它去Fuji Rock Festival拍了一些,时空错乱的感觉,以为自己90年代去了日本,想赶快呈现给大家看。老了以后还可以给我的孩子翻翻书

  Q:你是怎么开始做出版物的?

  A:我很早就开始拍东西,但照片都是零零散散,很少整理。大学因为读了新闻学有专门的摄影课,第一次进暗房的感觉比谈恋爱还兴奋。尽管手机拍照很便利,但胶片是任何其他都替代不了的。所以这次书展我带的都是用胶片拍的独立的照片,准备做一本自己的手工摄影书。
  Q:做这些出版物的过程中你觉得印象最深的事是什么?
  A:因为我的书还在准备过程中,对我来说最深的感触是在茫茫照片海中找到一个可以集合成一本书的理由和对应的照片,然后讲一个有趣的故事。因为以前拍照的过程很纯粹,并没有带有任何目的去拍。现在挑选的过程也是一个审视和了解自己的过程。
  Q:你觉得是什么原因让你对这件事保持着热情的

  A:我对纸质品有很深的执念,以前也在杂志社工作过很多年。如果能做一本属于自己的书,也不浪费自己那么多年按下的快门。我曾经淘到过1998年过期的黑白胶片,前年用它去Fuji Rock Festival拍了一些,时空错乱的感觉,以为自己90年代去了日本,想赶快呈现给大家看。老了以后还可以给我的孩子翻翻书

  Q:现在是一个信息化时代,你觉得纸质书的意义何在?

  A:翻阅一本书一些照片,就着纸的触感,是多少本电子书都给不了的。随着时间累积它会泛黄,会有泪迹、手指的汗渍,或是当时的爱人在书角写下的秘密。这都是纸质书才有的记忆。
  Q:你觉得在abC书展上发生的最让你印象深刻的一件事或者是某个瞬间是什么?
  A:当有人走上前拿起我的片子时,就是最好的时刻。我的东西已经能够吸引ta,我想ta至少是多多少少理解我的。另外,我老是说abC书展就像一个camp,每次都会见到熟悉的艺术家朋友。大家会抽时间走出摊位聊聊看看,互相支持。重拾一种毕业之后就没再体会过的“集体亲密感”。
  Q:你最近翻阅的一本纸质书是什么?或者说你印象最深的一本纸质书是什么?
  A:最近在看《日本摄影50年》和Jeffrey Cheung的画册,还在书展认识了Jeffrey Cheung的大学同学。开心。